純

 

    金光斜照的楓林中,狄純與敖歡前後走著。

  

    今日是七夕,下午的風景很美,氣氛卻僵。


     敖歡還是開口了,他語帶愧疚的道:「小燕!別這樣!」狄純沒有回頭:「我說過了,別叫我小燕。」敖歡加快腳步到她身前,抓著頭髮問道:「可是妳當初要我叫妳小燕啊,不然要叫什麼?」狄純不答,輕哼一聲後雙手輕揚,躍起身體的瞬間引仙千羽,一展翼楓葉片片飄散,狄純破空飛去徒留敖歡呆在當地,一陣惆悵。

 

    「你楞著幹什麼?」沈洛年自他身後出現,他四周的楓葉悄然無聲,又道:「還不追上去?」

 

    「沈兄弟,追上去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敖歡頗為沮喪,渾不見虯龍天仙的霸氣,沈洛年滿是不耐道:「搞定自己老婆也要人教,真是麻煩。」敖歡一聽馬上轉身,懇切的問道:「沈兄弟,你有什麼高見嗎?」

 

    但,萬籟俱寂的楓林中已無他人身影,只剩下遠遠飄來的話聲,那是只限於男人間的話語。

 

    「做個真男人吧。」

 

***

 

    狄韻她的父母到鳳體居,身為二夫人的她自然是別有居心,下午好好招待兩人後就把狄純灌了有點醉,然後她和沈洛年託事離開鳳體居,想說撮合他倆的情感,沒想到狄純嘴硬不屈,這下狄韻一發狠使出柔媚纏功,竟然說服兩人過夜,這可是七夕啊!

 

    「媽,爸,今晚七夕你們別走,住我們這吧。」狄韻為兩人鋪好雙人床被褥,竊笑著為兩人關上了房門。房外,沈洛年和狄韻忍住笑跑走,回自己房才敢笑出聲。如果狄純敖歡徹夜跑走,對沈洛年自是不禮貌,但狄韻馬上跑走讓他們進也不能退也不能……

 

    「臭老頭,你難得想出個好主意,趁情人節。」狄韻迫不及待的解下羅裳撲到沈洛年懷裡,嬌聲道:「接下來,是我想到的好點子喔!」沈洛年輕罵道:「小惡女妳要幹嘛?我只是想說讓他們睡一起就好了啊……」嘴唇被白玉小指一貼阻了話,狄韻罵道:「你笨喔,他們只要硬著臉皮找我說一聲你就破功啦。」沈洛年一怔道:「所以?」狄韻將抓住血飲袍,一路將兩邊衣襟拉開,狡猾的笑道:「所以,就要讓他們不敢來找我們……」。

 

    沈洛年無奈心道:「不是吧……」

 

***

 

    鳳體居內外,傳遍了鳳老爺與二夫人的歡好之聲……

 

    「他們……」

 

    敖歡傻了,沈洛年竟然在房裡就和狄韻做了起來,這下狄純不就要暴走了嗎?他小心翼翼的轉過身看向坐在床沿的狄純,她低下頭,那原本淡然的俏美臉龐已經泛起一片紅漪。這時敖歡心中一陣愛憐之意莫名湧起,他想起沈洛年下午對他說的:「做個真男人吧。」當下不理女兒就在隔壁,轉身向狄純望去……

 

    真男人,要懂得道歉,儘管為了一件小事——一件無理取鬧的小事。

 

    「小純,對不起。」兩人撲抱在一塊兒,狄純自然又是哭了。

 

    今夜七夕,窗外的月格外皎潔,狄純將一切心緒都哭了出來,她不想再冷淡下去了,她不想隔著千里之外想他,近在咫尺又氣他,她洗心洗靈魂般的痛哭……敖歡低頭,瞧著懷抱中那寂靜的喧嘩,輕輕捧起那淚痕闌干的臉,擁吻,狄純婉轉相就。

 

    月色下,狄純的淡黃衣裳彷若鍍了一層金粉閃爍,一頭玉白長髮挽起髮髻後更添女人味,藍悠悠的眼瞳中純情一片,她看在敖歡眼裡可口得直如一個脆皮捲筒盛著的香草冰淇淋。揩抹了狄純臉上熱熱的淚痕,敖歡將她放倒在床上就伸手解去她的腰帶,狄純聲音壓低急道:「歡哥不行,小韻和洛年就在隔壁……」敖歡當然知道,但他現在只知道,要做一個真男人。

 

    真男人,是不能因為女人無謂的藉口而停手的。

 

    狄純身嬌體弱,就算死命抓住衣衫也無法抵抗天仙的軀體力量,因為她面子薄又不敢出聲呼叫,淚眼模糊中只能乖乖被敖歡扒光。敖歡左手撫過雪白恥毛,探到狄純已經發燙的花徑,他感到一片濕潤所以輕聲道:「小純,妳說不行結果自己還不是……」

 

    狄純羞紅的小臉別了開來,但仍斜眼看著敖歡,想看他會不會繼續。

 

    敖歡見她如此自然不會停手,狄純手腳還在無謂抵抗,但下面卻是放任他撥開花徑門帷,原來竟是她先享受起來,還不斷低喃著迷離的囈語,敖歡一想沒有明確的被拒就無妨大膽一點。他深吻著那張淚眼汪汪的小臉,將兩人身體薈萃為一體,狄純緊閉原本微睜的雙眼,似乎頗為痛苦。這下敖歡不解了,她已非處子,怎麼還會痛呢?他退了一半低聲問道:「會痛?」狄純不只可否的晃晃頭,輕輕喃道:「不要……」敖歡一驚之下趕快退兵,卻被狄純雙腳一圈阻住,原來她是說:「不要停……」

 

    敖歡細想一陣才恍然大悟,原來狄純許久未歡好,花徑像生孩子一樣突然自內裏擴張自然會被扯痛。這時隔壁的狄韻似乎很突兀的停止聲音,敖歡雖懷疑她在捉弄他倆,不過這個當口也想不了那麼多,注意力回到身下風光旖旎的月光美人……

 

  

    敖歡小心翼翼的探入引發生命奇蹟的原點,雙手摁住狄純略豐的上胯,他不急所以只輕淺撞她微微扭動的可愛小屁股,讓狄純輕閉左眼,很快的撕裂痛楚轉為沉浸享受,敖歡慢慢挺腰迂迴前進,這種快感風格迥異於一味猛撞,如嚐口感細碎痠麻的濃味優格,比兩人初識時更加甜蜜的韻律襲上心頭,敖歡溫柔地尋找狄純身上的性感帶,在她秀美的脹紅乳尖上輕揉,不想狄純竟猛烈的弓起背,狄純直感到水木薈萃之處一陣快感靈動,心中卻是充滿品嚐愛果又須禁聲的拘束,再幾次撞擊之後,敖歡細細品嘗她咬住下唇努力壓抑浪吟衝動的春色,誘人神韻讓敖歡忍不住加快探索至樂的滑動速率。儘管撞擊仍輕淺,但快感一次次累積,意識也無法負擔,狄純終於情動扭著小臀配合敖歡的歡愉頻率,她熱情的撫著敖歡微汗發熱的軀體並主動索吻,敖歡強烈情動之下心頭突地一跳加重力道猛撞狄純無辜的小臀,極速快感往腦中湧來,「唔噢……诶!唔噢……」狄純死命猛閉著口還是發出聽來極為淫蕩的悶哼,敖歡的撞擊不再憐香惜玉不斷加快加重,狄純的悶呼也越來越大聲:「歡哥……小韻她……唔嗯!嗯哼~嗯哼~」肉唇翻絞間,灌溉花徑的銀液大量溢出潤澤水木交萃之處。

 

    狄純擔心被狄韻發現的理智焦急的想喊停,但又怎能如願?龍已在她滾燙的潭水中盡情遨遊,肉壁溫柔軟嫩的層層突起不時勾連住龍首,讓他興奮得直舔狄純極盡性感的鎖骨。狄純的意志被喜悅不斷衝擊,敖歡已經沉醉在像滑嫩煎蛋的純愛觸感中無法自拔,皓白的雙手對加速的龍軀下腹無能為力,狄純理智仍在抵抗,但已忍不住將靈魂的共鳴浪吟出聲,她只能把小舌吐出把聲音變啞但仍無濟於事,內心最後的掙扎構成絕美催情劑,狄純微微扭曲的俏臉吐舌讓敖歡一發狠冷不防直撞入那曾經分娩過狄韻的生命底蘊,兩人腦中快感再次爆出奇幻煙火,敖歡被狄純軟軟的子宮頸溫柔阻住,又痛又奇異的猛衝讓狄純整個人向上頂了三十公分還微睜右眼勾起嬌笑睨著敖歡。

 

    可能是狄純許久沒這麼盡興敦倫,她一臉亢奮的抓來敖歡的右手舔著指尖,把它也當作敖歡的龍根臉色柔媚陶醉的吮著,吮著吮著她終於在敖歡把她的美臀撞得啪啪狂響聲中起飛了……快感讓她只能無意識的嗯哼嬌喃,她雙手交扣揪著敖歡後頸同時雙腳交叉勾起敖歡後臀猛拉猛擠,好讓自己肉唇直直壓緊敖歡恥骨,幾秒後才稍放,敖歡驚訝於她的高亢反應但狄純似乎還沒登頂,她又亂撫著敖歡雄壯的雙肩並用直勾勾的眼神央求著敖歡加速加速再加速,敖歡被那一臉淫靡的委屈神情一激,將憐香惜玉那套完全揚棄,喜悅頻率急劇調升猛把狄純撞最高歡娛的天空去,溢出銀液的肉唇內擠外翻吞吐龍根,男性恥骨與女性坐骨輕微相撞,帶著痛楚的刺激極樂隨之而來,雪白恥毛與褐色陰毛互相濡潤摩擦,帶起幾絲銀液粘連,敖歡在像滾燙似融融狀態的窄道內毫無節制的抽插,狄純再次吮著敖歡的手指一瞬間覺得在幫第二個敖歡吸吮龍根,輕叼著手指的俏臉失去常理的傻氣輕笑,雙眼被快感沖刷得失神。

 

    狄純只覺世界要被撲天蓋地的粉紅熔岩融化了!

 

    敖歡每撞一下她就通往一個全新的美幻異界,撞一下,月光變金色,莫名其妙的焦糖流瀑將鳳體居內外塗滿柔軟的琥珀色,頓時滿室香甜芬香;再撞一下,漫山花草,鼻翼中滿是異境香氛,舞蝶繚繞,彩鳥紛飛;再撞一下,四面一藍如潛深海,鯨豚競游,美人魚超聲詠唱,海底旋流漫舞出璀璨波紋;再撞一下,快感疾馳如衝雲霄,嵐氣凱凱,風呼嘯,敖歡再更用力撞,再更深入撞,然後再撞……敖歡直撞到狄純腳趾緊揪著被褥微翻白眼全身痙攣的盡頭,還是忍不住再撞一下,再將龍首直堵在子宮頸口不放,敖歡將全數喜樂歡愉幾乎連靈魂也要灌入狄純體內,火光也似的熱燙晶白稠汁在子宮深處汩汩而出,比四周的內壁更溫熱的新生命溫柔的洗弄著狄純的靈魂,她興奮到將已無意識的深藍雙眼緩緩閉上,水木繾捲薈萃,狄純的軟膩長廊藉皺摺用力擠揉著敖歡膨脹的龍根將大量晶白漸次送入,狄純的子宮頸極富韻律感收縮扭動如飲醇酒,這個懷過狄韻的子宮化為一片溫熱的晶白之海,敖歡吻上狄純最後一縷意識才讓她在釋然的滿足中沉沉睡去……

 

***

 

    翌日早餐時分。

 

    「你昨天晚上對媽做了什麼?從實招來!」狄韻昨晚故意叫了幾聲沒想計謀真的得逞,忍著笑捶打著敖歡,敖歡一面躲著一面和狄純相視而笑……

 

    我們只是純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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